?我不喜欢圣人,你是么?”
她说不是,他就搂得更紧,笑得更轻,笑着对她说:“对,你不是,你虽然不知情……但是识趣。”
也就逗了这么两句,便没再提。
唐辛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,谁成想快要睡着时他才又说起这事,随着手自上而下地抚动在她耳边悄声地问,问他说得对不对。
所差无几。
唐辛不知道他是怎么计算的,可能眼睛是尺吧,或者还是见过的女人多,再或者就是了解隋今朝和她,所以猜起来准确度高得惊人。
实在没劲和他纠缠,也没应声,结果听见他又问:“我身材怎么样?”
唐辛早就没劲了,愣是被他说得往前挪了挪,又被勒回去。
石玉也没非要个答案,他这种男人已经不是自信的事了,说自满都不为过。
勒紧了便去揉她的头发,揉得一团乱烦得唐辛直要叫,才安抚似地又给理顺了毛,小声问她:“你做男装不做?”
唐辛立刻表态:“不。”
他默了一瞬低声笑,“确实,在你眼里有些男人确实和男人无关,比如……爸爸。”
唐辛正是警醒的时候,听见他这声学她学得肖似的爸爸,一时不知该笑还是生气,嗔怨道:“不许学我说话。”
他就没再学也没再提,安静了好一会问她为什么不肯结婚。
他问得认真,她便认真地想,竟是怎么也说不出,愣是强撑着睡意想了又想,然后告诉他:“结婚是件正经事,我现在还做不到那么正经,也许……再过几年吧。”
石玉不认同,“你可以直接说,因为你不喜欢我。”
她就说了:“因为我不喜欢你。”
他点头,下巴压在她脸上,又问:“你爸爸喜欢你妈妈?”
她说对,特别认真地说:“我爸爸特别喜欢我妈妈,只要看上他们俩一眼,就能看出来。”
隐约听见一声应,不知道他应的是什么,她没听清,或者是她太困太累,听错了。
然后就没了声音。
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回响在耳边,安静,从容,就像抚在她身上的手,轻缓,温柔。
她几乎睡着,忽然有了答案,就像他说的,因为她不喜欢他。
如果她要结婚,一定是因为喜欢对方,还要彼此喜欢,才可以。
这应该,是结婚的第一个原因。
就像她爸爸和她妈妈那样。
电梯门叮一声打开,唐辛瞬间回神,身旁站的男人一手抱着孩子往前走,一只手朝她伸过来,把她的手指勾进指间握住。
石墨朝着她眨眼睛,下巴搭在石玉肩头。
唐辛跟上去朝他笑,两个人互相挤着眼睛。
石玉忽然侧身,唐辛愣在原地,眼看着他低下头来,鼻梁压着她的鼻尖嗅了下。
石墨好奇地问:“爸爸,怎么了?妈妈怎么了?”
男人牵着她的手倏地一松,抬着石墨的小圆腿高举起脚来,也闻了下,这才说道:“爸爸闻闻,妈妈的脸上是不是还有你的味儿。”
第122章 冰糖
车从酒店出来便往城里的方向开。
已经过了早高峰时段,车开起来畅通无阻。
开始时还是大路,上京|城最宽的那一条东西向长街,远远看到根旗杆子,蓝天白云下红旗招展,还没到近前便转到了南北方向的小路上。
说是小路只是窄了些,两边都是老式平房,灰砖红瓦很有城市特色。
路两边也是很有些年纪的树木,不像长街上的玉兰那么秃,有着去年冬天留下的枯树叶,还有即将冒出的嫩芽,风一吹轻轻地晃。
特别安静,走在两旁的那些路人都像老电影里经过的身影,不慌不忙,有自己的故事。
唐辛头顶着车窗往外看,倒退过去的景和人都是缓慢的,像是随风而过。
回头去看,忽然看见个跑起来的孩子,跳着脚地往前蹦跶,像是黑白照片里一闪而过的彩色动画,呼应着头顶上方摇动的枝叶。
她忽然就理解了她爸爸说过的童年,就是在这样的巷子里奔跑着长大的,安静的悠长的巷子,跑起来有风,有太阳,太阳的光从茂密的树叶间斑驳在地砖上面,一大群孩子跑着跑着就长大了。
然后就各奔东西,分开的时候都知道彼此去哪儿,可是后来有些人就没再见过。
爸爸说:有时候,有些人,分开,就是分开了。
她都不记得那时几岁,爸爸总会抱着她讲这个说那个,记忆有时是混乱的,但总会定格在某一句话,或是爸爸的某一个表情瞬间,她就记得特别清晰。
她对上京最初的记忆,就是从爸爸口中的那些故事里听来的。
再后来,梁言也讲过一些,关于上京的她的记忆。
她忽然想,石玉是不是也是这样长大的,也是跑在这样的路上,像她爸爸当年那样。
她又想,如果石墨生在上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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