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石磊的士兵从芦苇荡里拎出来一个活人。此人中等身材,浑身粗壮无比。仔细一看,这家伙的双腿都被子弹给打断了。
两条腿不停地渗出鲜血,鲜血染红的裤管。
“带回去!”
文奎撇了那家伙一眼,恨恨地说道。
今晚真的很丢人,文奎双臂都被射中,原本可以左右开弓的“双枪王”,直接被人射下了马,差点就要重生了。
文奎回到元帅府,连夜把那个受伤的俘虏关进了监狱。
那个倒霉的家伙没死成,也没跑成,现在到了文奎手里难免要受皮肉之苦。当晚,孙小山帮文奎处理了箭伤,又为那个俘虏处理了枪伤。
第二天早上,消息传开。史勇、血鹰、苏北、李敢等人纷纷来到元帅府,看望受伤的文奎。大约到了午时,从监狱传来消息,俘虏开口了,内情让文奎吓得一跳:对方竟然是陈友谅派来打探情报的探子!
众将一听,也是愣住了。陈友谅竟然从江州派人来信州打探消息,而文奎方面却被蒙在鼓里。
据俘虏交待,这次袭击文奎,并非精心策划,而是瞎猫碰到死老鼠。对方一共才来了十几个人,采取化整为零的办法,分散在信江河两岸,有的扮成渔民,有的扮成商人,还有的扮成了村民。他们的头目偶然得知文奎到基地视察,突然心生一计,搂草打兔子,决定在文奎返回的路上袭击他们。
这次的险情有着很大的随意性,文奎听得后背冒寒气。石权的担心是有道理的。像他这样的人物,出门带这么一点人,就算一个个是神枪手,战斗力无比强悍,碰到打埋伏的敌人,风险还是明摆的。
那个俘虏被关进监狱,一连十几天,睡的是冰冷的地,一堆稻草当地铺,吃食是糠和野菜,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。
文奎一直等到自己的箭伤好了,这才亲自审问俘虏。
“姓名?”
“李波。”
“哪里人?”
“颖州。”
“此番来信州,任务是什么?”
“打探贵部水军训练情况。”
李波只是陈友谅部下的一个小人物。文奎让他把陈友谅的水军描述一下,不由吓得一大跳。原来陈友谅是渔民出身,一直重视水军建设,竟然掌控着数千艘大船。而文奎才十几艘战舰。
就这么一点力量,还被陈友谅给惦记着!
“李波,我明天就放你回去。麻烦你给陈将军带个话。就说我的船将会在半个月后去鄱阳湖游弋一下,如果他想吃掉我,这是一个机会。”
李波吃了那么久的苦头,原以为要被砍头,没想到是释放!
从文奎的态度看,他没有说谎的必要。
这天的阳光很好。监狱的大门咣当一声打开。狱卒没好气地在李波的屁股上踢了一脚,吼道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李波的双腿已能走路。他艰难地迈动脚步,走出监狱的院子,狱卒见他那迟疑的样子,又踢了他一脚。
挨了这一脚,铁门咣当一声关上。李波这才觉得自己从地狱里回来了。
就因为有带一句话的价值,文奎饶了李波一条命。没过几天,他终于见到了陈友谅,帮文奎带了话。陈友谅被文奎的“牛逼”惊住了。区区十几条破船,竟然想游长江和鄱阳湖。文奎的脑子没坏吧?
在陆地,文奎拥有强大的火力支援,陈友谅还有些忌讳。要是到了水里,那可是另一个世界。信不信老子让你们有来无回?
让陈友谅生气的是,文奎把他抓到的唯一一个俘虏都放回来了。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。摆明了说,李波就是一个送信的。
李波十分侥幸地从文奎刀下捡了一条命,又战战惊惊地在陈友谅的刀下偷生。走出帐篷,他觉得自己的后背心已被汗水沁湿。
陈友谅是一代不按常理出牌的枭雄。要是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,抬手就是一刀,李波的性命也就结束了。
得知文奎的意图,陈友谅下达命令,每天都出动大量的战舰去长江和鄱阳湖一带游弋。但凡过往的船只都要经过他们的检查。
说白了,他要刷存在感。这个道理和张士诚有些相似。不过,张士诚已被文奎收拾得服服帖帖,每年还愿意“支援”信州府二十万两白银。
但陈友谅没有那么好征服!
就像等待女朋友似的,陈友谅每天都在等文奎的战船。他坚信,自己绝对是水上一霸。
既然文奎放出狂言,要派他的船队出来走走,他就要有勇气说“不”!
一个有实力的英雄,一定不会让对手失望的。陈友谅从李波这里获得的消息,时间是半个月!也就是说,半个月之后,双方将会在水面上一决雌雄。
半个月过去了。水面上的船只,随了渔民打渔的船,就是极少数的商务船只。成建制蜂拥而来的舰队并没有出现。
难道文奎只不过是一个会打嘴仗的孬种吗?
就在陈友谅以为文奎在虚张声势时,文奎亲自带着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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